即兴谈话记录

　　著名画家、教授、诗人叶毓中先生中国画重彩水墨精品展在北京大学百年讲堂展览的第三天下午4点左右，北京大学常务副书记、光华管理学院院长吴志攀先生在秘书的陪同下，特从医院匆匆赶到展厅。吴先生步入展厅第一句话就说：“我来晚了！是从医院赶到这里看叶老师的作品，听说要撤展、知道叶老师也在医院，，今天手术做了吗？”我说：“手术很成功！”他说：“你是叶老师什么人？”王东魁上前介绍：“这是叶老师的学生，是我的老师徐广伟，他也是书画家。”吴先生说：“很好！很好！等叶先生好了，我们再详谈，我今天不但来看展览，而且带来一套北大讲座书籍，请一定要转交叶老师。”

　　吴志攀先生用左手捂着肋下，虽然带着病体，但精神状态很好，看着叶老师的作品，脸上流露出时而惊讶，时而全神贯注，时而激动不已。真是睹物思人，面对作品就像在和叶老师交谈。那种状态已进入忘我的境界。他站在叶老师的代表作《长恨歌》复制品下面，凝视很久，问叶老师这张画，是什么年代创作的？原作现在哪里？我告诉吴校长：“原作在90年代初已被韩国亚洲美术馆收藏”。吴校长说：“这是国宝，画得太好了，我们应该买回来。韩国人十多年前就有这么高的审美，抢先买走这么好的画，韩国人还是有懂得艺术的。叶老师的画意识超前，现在在中国能理解和欣赏他的画的人并不多，我喜欢叶老师的画，可是我喜欢的画不多，别人喜欢的那些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他们又不一定喜欢，可我觉得这是认识问题，不能强求一致。”这时，他指着这张复制品问：“这张《长恨歌》是叶老师十多年前的精品，堪称代表作，太震憾了！！！做这张复制品需要多少钱”？我回答：“不贵，几百块钱？”吴校长说：“成本太低了，但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能不能给我加工一件，明天就去做，用不用我现在给钱？”我说：“您和叶老师是知音，又是难得的君子之交，您喜欢哪一张画，我转告先生，叶老师交待过让您选取一张可心的画”。吴校长严肃地指着那些珍品说：“这是叶老师的心血，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喜欢这个《长恨歌》，回去慢慢地欣赏复制品我就满足了，我只要一张复制品。”这样，吴校长在我们的陪同下从头看起……。

　　他很用心地问起，叶老师哪些画是新作？那些旧作是什么年代创作的？一张不漏，细心品读。这其间，秘书几次催促他回医院，吴校长好像没听见，兴致正浓时对秘书及北大艺术学院的人和在场院的其他参观的人说：“你们都过来，听一听专家给你们讲讲，叶老师是怎么画出来的！他是叶老师的得意门生，我得多问问细节……。

　　吴校长接下来问得很专业又很深入，从细节到整体，从构图原理到勾勒、渲染技法，尤其是他能发现鲜为人知的如：叶老师独特的思维方式；奇异的透视和视角；巧妙而生动的表现手段；千变万化的构图。特别喜欢那些昂头的马、变形的人及各种物象、和谐的款识和印章与画面的共生性。”这才是诗、书、画、印完美的结合！是韵律，是完美的诗一般的韵律！画得是那么轻松、自由！太了不起了！这是真画家！真正的大画家！你们好好看看这些画，机会难得。“吴校长口中赞叹不已。他边欣赏着画边说：“中国画坛近百年来，有叶老师这样独特思维的大画家，不超过二十人，可能还少。”他指着一张画：“这是近作吗？太了不起了！这么大年纪，能画出这么多精美的工笔，简直不可想象！”又问：“叶老师有七十几？”我说：“六十六岁。”吴校长说：“我一直以为他年龄很大，因为知道叶先生很早，六十六岁正是黄金期，能画出更多、更好的画作。他现在进入了自由的境界，已经炉火纯青了！等我和叶老师出院以后，尽早见面聘请他做北大的教授，把这个仪式补上！叶老师是国内少有的大画家，应该让更多的学子了解和学习他，把优秀的国学继承下来。请他到北大艺术学院来教学生，还可以带研究生，艺术学院正在办手续。你们现在就可以着手联系到其他的院校，有计划的做循回展，我来沟通清华大学、人大、北师大，还可以到上海的大学、到国外去做展览，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你们《北大商业评论》胆子很大，做了一件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接下来好好做，把叶老师宣传出去，走出国门，让世界更多的人知道他！遇到困难我来沟通，杂志社若没钱，北大有钱，一定要把叶老宣传出去！要多出版叶老师的画集、文集，他的修养那么好，那么全面，他不仅仅是画家，他的境界非常高、很超前，我们要让高校的学子们更多的认识他、学习他。出版可以用北大出版社，我来沟通。你们尽快去做，随时和我联系，尽早落实。”回头又对我说：“你讲得很好，对叶老师理解的很深，以后还有更多的机会见面，谢谢你！”

　　说起画画，吴校长非常有感情，滔滔不绝的和我们谈起了很多，在秘书的多次催促下，我们把吴先生送出了展厅。虽然第一次和吴先生见面，他没有让我感到陌生，反而倍感亲切！也许是因为他和我的先生是知音，或许是因为共同热爱传统艺术，更是因为吴先生那谦谦君子之风和少有的人格魅力让我难忘。回到家后提起笔，记下这段美好的回忆。